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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.
明楼和明诚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，可单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间，太少了。
家里不完全安全，少不得要戴上面具演戏。新政府办公厅那边就更别说了，左右逢源，八面玲珑，那是特工总部委员会明长官的大舞台。
可家里家外，终归还是要三缄其口，实在不得自由。
相较之下，车里反倒成了明长官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好地方。
“阿诚啊……”明楼单手撑着额头闷闷地说。
“先生请讲。”
“等都结束了……”
明楼的话音断了，明诚瞥了一眼后视镜中的人，默不作声的等待着。
“等……都结束了，还想画画吗？”
明楼迟疑着开口，第一个字音犹豫着落地，后面的竟也顺畅了。简单的一个问句抛出来，明楼松了口气，仿佛做了个艰难的决定。
他们这样的人，总是无可避免的要想起“以后”要计划“以后”，也总要告诫自己，根本没有“以后”。
可……
就像那个问句一样，开始的时候磕绊艰难，后面不也顺畅起来了吗？如果雨停了，哪怕乌云还未散尽，也不能期待一下灿烂的阳光吗？
“画。”
明楼抬起头，他看到后视镜中的明诚在对自己笑。
“层次感和色彩的关系，孰重孰轻总是拿捏不准，以后免不了大哥受累多指点。”
车行驶在人流不息的街道上，即使车窗紧闭，也无法阻挡外面熙攘热闹的声响。那是汽车鸣笛声、人群谈话声、沿街叫卖声，也许还有人力车上小风车摇动带起的铃铛声。
那是鲜活的生命力。
明楼突然释然一笑，再开口时，言语间那些淡淡的隐忧已经消失殆尽。
“你呀……真是…”
这也许是句尚未成形的“责备”，话里话外却透着十足的愉悦。
-完-
车是明公馆的一部分（严肃脸
ˊ_>ˋ 毫无意义的解释